忽觉口干舌燥,似乎周身都烫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我没有……”他不再语,静静抱着我,温热气息暖暖拂在我耳根。火塘中偶有一点火星爆开,分明方才还觉得冷,此刻却似周身血脉都一起沸热了。“阿妩。”他沉沉唤我,语声低哑温柔,“我已经错过你三年。”他的唇落在我耳垂,轻轻贴着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我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息,心头剧跳,一颗心似要夺出胸口。大婚之前,宫里的起居嬷嬷已经教过我床闱之事,甚至很早很早之前,我曾不经意间撞到太子哥哥与姑姑的侍女偷欢……男女之事,我虽也羞怯好奇,却不是全然懵懂无知。他薄削双唇灼烫在我光裸的颈项肌肤上,激起阵阵酥麻。我被他拥在怀中,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温暖潮水之中,缓缓漂浮,忽起忽落。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环在我腰间的手移上胸前,挑开我衣襟,隔着一层薄薄丝衣,掌心暖暖地覆了上来,极轻极柔,仿佛捧住一件无比贵重的珍宝。我忍不住喘息出声,颤声低唤他的名字,手指紧紧与他交缠。他停下来,扳转我身子,令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痴痴看他,他的鬓发,他的眉目,他的唇,无处不是我的眷恋。我抬手攀上他脖颈,指尖轻划过他喉间微凸的一点,抚上他薄削的唇……他手臂猛然一带,将我揽倒在臂弯。我的发簪松脱,长发散开,如丝缎垂覆,铺满他臂弯。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干草上,俯下身来深深看我,目光缠绵迷离。我的衣衫被他层层解开,处子皎洁之躯再无最后的遮蔽。火塘中木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隔绝了风雨暗夜的清冷。迟来了三年的洞房花烛,从王府中锦绣香闺换到這边塞木屋的火塘边,喜娘环绕换作了刺客夜袭……也只有他遇着我,我遇着他,才有這番旖旎。或许我们注定做不成一对平常的夫妇,注定要在惊涛骇浪里相携而行,或许這便是我们的夙缘,我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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