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干什么了,你他妈的又行凶打人,”田克明也没有光等着挨打,他手舞足蹈气势汹汹骂骂咧咧地威胁说:“楚天舒,老子这回一定要报警。”
楚天舒骂道:“田秃子,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她比你女儿也大不了几岁,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啊?嗯!”
“楚天舒,你他妈的血口喷人。”田克明骂着,还不顾死活地扑上来要与楚天舒拼命。
楚天舒更来气了,抬起手掌“啪啪”又猛煽了他两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瘫软坐地,低声呻吟,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很是吓人。
可他眼珠子一转,又爬了起来,手脚挥舞着向楚天舒扑过来。
楚天舒怒火中烧,捏紧了拳头,向田克明的下腹部狠狠地抡了过去。
郑小敏吓坏了,她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主任没把我怎么的,再打,你会把他打死的。”
幸亏郑小敏拉了一下,减轻了楚天舒出拳的力度,要不然的话,这一拳要是砸实了,田克明非死即伤。
田克明惨叫了一声,再次坐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捂着肚子直喘粗气。
霎时,楚天舒冷静下来。
田克明明知道打架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如此的强硬的目的,就是想激怒自己,一旦控制不住出手太重,打出个什么几级伤残来,他就可以反咬一口,告自己一个故意伤人。
哼,不能上了他田秃子的当。
“小敏,你……”楚天舒住了手,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傻呆呆地看着郑小敏。
田克明见状,又神气了起来,吼道:“楚天舒,你听见没有?她自己都说了,我没把她怎么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抵赖?”楚天舒声音喊得挺大,可口气中却缺少了几分底气。
“证据呢?证据呢?”田克明又扑了过来,唾沫星子只差喷到了楚天舒的脸上。
楚天舒一脸茫然,看着郑小敏。
郑小敏瘪瘪嘴,胆怯地看了田克明一眼,又向楚天舒投过去一个委屈的目光,然后扭身跑了出去,打开办公大楼的栅栏门,坐在前台低头抽泣。
楚天舒对着郑小敏的背影喊道:“小敏,你怎么跑了呢,嗨……”
见郑小敏慑于自己的淫威吓跑了,田克明像吃了一颗兴奋剂,恶狠狠地盯着楚天舒,说:“楚天舒,你听明白了吧,我根本没把她怎么的。”
“田秃子,你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我要到上级机关去告你。”楚天舒涨红着脸,扯着嗓子喊,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你告去吧!”田克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恃无恐地说:“说你没脑子缺心眼你还不服气,你懂不懂官场上处理告状的程序啊?你这种无凭无据的告状,就是告到天边去,最后还不是要退到国资委来,管个屁用啊。顶破天也就写份检查,伤不了我半根毫毛。你上网搜搜去,现在到处告状的,哪个有好果子吃。”
楚天舒被田克明说得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才愣头愣脑地说:“田秃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就是一年的‘入乡住村’吗,老子不在乎。”
“好啊。”田克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摊开在眼前看了看,阴笑着说:“嘿嘿,你说一年就一年啊,蔡国良你该听说过吧,现在不还在南岭县的山沟沟里窝着呢?”
“你他妈的也太卑鄙了,”楚天舒跺了跺脚,咬咬牙说:“窝着就窝着,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算你小子有种,”田克明又摆出了平常的可恶嘴脸,咬牙切齿地说:“可你别忘了,刘春娜还在我的手心里攥着呢,她不是你的人吗,你一辈子回不来,看老子敢不敢动她?”
“无耻!”楚天舒起身冲了过去,抬脚狠狠地踢向了……沙发,怒骂道:“田秃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把春娜扯进去。”
“怎么的,心疼了?”田克明得意洋洋地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田秃子,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你放过刘春娜。”楚天舒有点气急败坏了,冲着田克明大喊道。
“行啊!”田克明在床上坐下来,不屑地看了楚天舒一眼,慢悠悠地说:“楚天舒,要我放过刘春娜,可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天舒阴沉着脸,无可奈何地说:“好,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就答应你。”
田克明架起二郎腿,说:“你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求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还有,周一上班之后就赶紧滚到山沟沟里,老子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主任,算了吧,我磕了头也没人看见,多没意思啊?”楚天舒苦笑着,为难地说,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见状,田克明怪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了视频功能,得意地说:“我可以录下来,再在办公室内部开个会播放一下,让大家看看,和我田克明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哈哈!”
真他妈阴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