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得还挺骚包。
啧,怪性感的。
人逢喜事是真的精神?爽,朝廷打了胜仗,具体表现就是诸位官员们行事日益张扬,他次日穿着新官袍去工部,竟然发现自己这?个不?算最骚包!
啧啧,杜宇威杜老都六十多的人了,里衣竟然是亮紫色!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中间秦放鹤有事往翰林院去,结果半路上就发现许久不?见的赵沛正跟金晖互甩眼刀子,见他过来,一时神?色各异。
早年赵沛在大理寺,熬了资历后就调到刑部,如今是正四品。
可巧金晖在金鱼港一案中立功,回京后也越级提拔,升为正五品刑部郎中,赵沛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此二人本就派系不?同,立场各异,最要命的是,三观根本不?同,一个心怀天下,一个除我之?外皆可死,以?至于金晖去刑部报道第一天就话?不?投机擦出火来。
看都看见了,倒也不?必刻意?回避,秦放鹤就笑呵呵冲两人一招手,“呦。”
英雄
刑部日常主要负责全国各地重大疑难案件的审理、跟进,以及官员犯罪,时常需要与大理寺和都察院配合。因赵沛就是大理寺过来的,对那边比较熟,如今他和金晖又是刑部最年轻力壮的官员,经常被打发出来跑腿儿交割。
但都很不情愿。
近日有下面送上来的案子,乃是某地民?告官,诉当地知县草菅人命。
金晖的意思是,民?告官者,便如子女忤逆父母,是为不孝,先就不占理,依律应该先杖责三?十,然后发回?原籍,交由所属地区知州审理。
赵沛则觉得,民?告官风险之大,世人皆知,若非那百姓走投无路,断然不会越级进京告状。
然后金晖就讽刺赵沛假仁假义,赵沛则斥他狠心冷肺,不配为官。
此刻见了秦放鹤,赵沛也顾不上吵架,竟直接对秦放鹤说:“当初在金鱼港一年多,你竟忍得住不杀他?”
若非律法不允,他一早便拔刀相向了!
话音刚落,金晖的表情就微妙起来,但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反问道:“你怎知他不想杀我?”
秦子归可是想得很,只是不能也不敢。
跟你一样。
你还挺得意?!
赵沛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看金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团腐烂发臭的死鱼。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二?人身后跟着的小?吏满脸麻木,抱着卷宗站出老远,显然对此情景见怪不怪。
秦放鹤看够了热闹,冲金晖抬抬下巴,“再晚大理寺就要轮流用饭去了,赶紧去吧。”
金晖一挑眉,“怎么,留你二?人在此密谋么?”
密谋你奶奶个腿儿,秦放鹤懒得跟他瞎扯,“是,我跟你家上官于光天化日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密谋怎么不着痕迹弄死你这个祸害。”
赵沛:“……”
啊,就是这个味儿。
金晖却哈哈大笑,还真就懒洋洋行了个礼,带着小?吏往大理寺去了,全?程没?有再多给赵沛一个眼?神。
秦放鹤摇摇头?,跟赵沛对视一眼?,都笑了。
赵沛叹了口?气,“让你看笑话了。”
“总这么这也不是法儿,”秦放鹤皱眉,意有所指,“谁出的主意让你们?俩共事?”
同属一个衙门在所难免,但又不是尚书和左右侍郎,非得日日汇报,刑部下头?属衙少说也有十几个,若非有人存心,不然这俩人想凑对儿都难。
看来各衙门都一样啊,大毛病没?有,小?龌龊一大堆。
赵沛张了张嘴,显然有些话不好对外人讲,“我不同他计较也就是了。”
“我看你做不到,”秦放鹤毫不留情地戳穿,“况且也不是谁大度的事,一旦较劲,难保不蔓延到正事上,倘或赌气,便是原本政务上能达成一致也要拗着来,祸害的还是无辜原告。”
金晖属毒蛇的,这种人非常难共事,若不能第一时间死死辖制住,指不定哪天被?他弄死还不知道,完全?是隋青竹、赵沛之流的天然克星。
赵沛沉默片刻,“你说得很是,过后我会仔细斟酌。”
这般重逢,他大约也觉尴尬,顿了顿又拱拱手?,“还未恭喜你。”
“喜从?何来?”秦放鹤倒也猜着了。
赵沛也猜着他猜着了,此处人来人往,便也没?有明说,只感?慨道:“开疆辟土,实为旷古烁金之伟业……比之盛唐,也不差什么了。”
没?有一位君王、一届朝臣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秦放鹤笑笑,就听赵沛又颇有遗憾地说:“各处都论功行赏,你倒是可惜了。”
对外放的消息是高丽归顺,但各国高层有脑子的都知道真相肯定是另一个版本,不然好端端的,谁愿意当亡国奴呢?
可朝廷要面子、下头?的老百姓也相信,所以秦放鹤这个当年的对外掠夺提议者势必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