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析淮攥着五十块钱,顺着人流来到卖粮的人面前:“五十块钱的原粮。”
听了这话,卖粮的人头也不抬地道:“每人有限制,只能买十块钱的粮。”
“还限制?有钱你们都不赚?”顾析淮有些头疼,千里迢迢跑过来,还给他搞了个限制购买,十块钱的粮食够干啥的?一家人吃几天就没了。
卖粮的人冷笑一声:“不乐意?不乐意就让一边儿去,别挡着后面的人。”
顾析淮黑着脸递出十块钱,拿到原粮后挪到顾月淮面前,恼道:“我收回来之前说的话,什么人啊,居然还限制我们花钱买粮,而且这些人的态度,你是没见着!”
顾月淮微讶:“限制购买?”
这她是真的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邢健搞的这一出十分合理。
如果不限购,有家里富裕的人一下子全部买走了,再拿去高价卖出,那这黑市一条街帮助普通老百姓的目的就达不成了,再者,限制购买也能让她留下的粮多撑两个月。
上辈子的亲戚
“可不嘛,你瞅瞅,这点粮,够干嘛的?”顾析淮略有些嫌弃地提着手里的粮袋,轻飘飘没几分重量,这点东西拿回去,连他们俩的火车票钱都不值。
听着这稚气的话,顾月淮轻笑一声:“这么多人在卖粮,多排几个队不就好了?他们总不好一一查证你是否买过粮吧?效率是低了点,但应该能多买些。”
这么一听,顾析淮眼神亮堂起来,颇感有理。
他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粮袋塞给顾月淮:“那行,这粮你先拿着,我继续去买!”
顾月淮也没拦着,任他四处跑着买粮,目光扫过人群中卖粮的人,的确都是邢健手底下的那一批人,只不过没看到邢健和虎子,不知道刀疤儿子蔡澜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两人在粮街奔波了一上午,手里也多了七八个粮袋,这些粮食买下来,又够一家人吃好两个月的,顾析淮拍拍手,笑道:“咋样,带你哥过来还是有用的吧?”
顾月淮失笑:“找个招待所睡一觉,明天再来买一趟,就能回去了。”
顾析淮感受着手里提着粮袋的重量,愣住了:“还买?”
招待所,一人一个单间。
顾月淮指了指粮袋:“三哥,你留在这里守着咱们得粮,我出去买饭。”
顾析淮皱眉,想到丰市的混乱,说道:“还是我去吧,你留在招待所里。”
“你去我不放心,行了,别废话。”顾月淮驳了他,转身就离开了招待所,她还得去找邢健,时间不多,一出门就拉住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这年头,能坐的起出租车的可都是有钱人,司机把手里的烟丢掉,态度十分好。
顾月淮报了地方,出租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把她给带到了租赁房子的乡下。
她一路避着人群,走到赁下的房子,仔细检查了一下,上面布着些许薄灰,看样子这段时间是没人来过,这样也好,这库房被太多人注意也不好。
顾月淮从须弥空间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又把粮食鸡蛋兔子鸡都放出来一波,知道黑市一条街很有前景,她这回摆出来的粮更多,能撑很长时间了。
离开屋子,把门锁好,她就沿着小路去了邢健的窝点。
因为怕蔡澜寻仇,上回她给了他二百块钱,让他把手下的人都另做安排,但具体地址她也不知道,如今找人还是只能去窝点,不过想来依邢健的脑子,应该会留人。
顾月淮来到窝点时,土坯房大多已经人去楼空了,一片荒凉之态。
不过,她还是听到了铁皮屋里隐约传来的动静。
这里是以前邢健关押拐来的人的地方,十分隐秘,走近时,顾月淮就听到了里面“呜呜呜”的女人的声音,不大,但听着有些耳熟,像是有人被捆绑关在了这里。
这动静可有点不正常,顾月淮眼神微沉,难道邢健拗不过蔡澜,还在干这种勾当?
她有些火大,如果自己费了这么大力气,用粮钱养出来一个恶人,那今天晚上,她免不得要为民除害了,思及此,顾月淮就一脚踹开了铁皮门。
里头的动静戛然而止,因为是白天,光芒射入其中,里头一个被捆绑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缩了缩脖子,把头也埋进了膝盖里,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令人心酸。
顾月淮眼里盛满冷意,上前几步,刚伸手准备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背后就突然传来破风声,她就地一滚,避开了朝着她脑袋直劈过来的棍棒。
下一刻,她一把攥住棍棒,长腿横扫过去,直接把偷袭的女人踹翻在地。
“啊——杀人了——”妇女抱着头,声嘶力竭的痛呼。
顾月淮冷笑一声,拿着棍棒毫不客气招呼在偷袭的妇女身上,这人的脸她很眼熟,正是当初她途经丰市换乘,因虎子而心软,把她抓来这里的妇女,好像叫李三娘。
这人居然还在干着这种作孽的事,上回真是没好好收拾。
顾月淮听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