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风干了似的,风一吹,她的尸体还跟着晃荡。
潘玉良想到昨晚自己还和田静躺在一个炕上,脊背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白毛汗。
纪伟勤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怂包软蛋。”
潘玉良只当没听见,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王福身边,还不自觉往他身后藏了藏,苍白着脸道:“支书,报警了没有?民警什么时候过来?”
王福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未几,两个民警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两人也是见惯了尸体的,可当看到吊在树上的田静时,纷纷打了个激灵,一个略年轻些的大声道:“你们确定人是刚死?”
他声音十分怀疑,见多了尸体,虽说不是法医,可到底有经验。
按照树上尸体的萎缩程度,绝不是刚死的,只是尸体又没有腐烂,实在古怪。
王福佝偻着脊背上前:“民警同志,田静的确是昨天下午才回的我们大队,可回屋的时候还有人瞧见,人活生生的,这一大早就让人碰见……哎……”
“谁第一个见到尸体的?”另一个民警手里握着纸笔,做着笔录。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他脸色惊恐,嘴唇都有些发紫,到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
他把自己一大早看到尸体的过程说了一通,最后发泄似的大哭道:“民警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啊,晦气,太晦气了!我们大队不安全呀!”
民警看着田静怪异的尸体,心头也有些发憷,可这种时候却只能宽慰道:“老乡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肯定得给大家一个答复!”
民警的话算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沸腾的人群也隐隐平息下来。
不过,很快,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凶狠的质问:“顾月淮!说!是不是你杀了小静?她和我说了,你曾经害她去劳改场,被人祸害,还捅了她一刀!你们两人有仇!肯定是你,你怕小静回来报复你,才出手杀人的!”
顾月淮神情平静地看向潘玉良,他手指颤抖地遥遥指着她的鼻尖。
构陷军官
凌嘉眉头一皱,呵斥道:“潘玉良,你说什么呢?!说话要讲证据!”
“窝囊废说的话能信?”纪伟勤早看不惯潘玉良了,瞧着他伸出的手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大步上前,直接扭住了他的手指,下一刻,潘玉良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喊声。
两个民警看着忽然动手的纪伟勤,面色一肃,刚要制止,就看凌嘉从衣襟口袋里掏出一本绿皮证件,就这么一出示,民警便噤了声,不再多说什么。
京城方面军,那可是直接隶属于军区大佬管控的,他们能插手的了?
“放,放手!”潘玉良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手臂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纪伟勤冷笑一声,轻轻一推,潘玉良就狼狈滚在地上,捂着手指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