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她以前卖/身为奴时也曾伺候过几个主子,那些主子婚前做姑娘时虽然也惴惴不安,可新婚夜都能顺顺利利度过,谁会像小姐一样害怕至此呢?
小姐又没被人伤害过,怎么……
忽然,谭嬷嬷眸光一凝。
她低声说,“小姐,是不是在白云观那个晚上,赵灵杰母子俩要害你把你扔给乞丐,这件事一直是你心里的疙瘩?你至今都放不下?”
景飞鸢眼睫微颤。
她若无其事地望着谭嬷嬷,“或许是吧,嬷嬷,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克服心里这一关呢?虽然王爷说,他愿意等我,哪怕等我半年一年甚至是一辈子都没关系,可我不想这么委屈他,要么就索性不嫁,既然嫁了就应该陪伴他,哪儿能占着他妻子的名分却不履行妻子义务的?”
谭嬷嬷猝不及防又被王爷对小姐的恩爱秀了一脸。
她宠溺地看着景飞鸢。
她心想,王爷对小姐这么深的爱都不能让小姐克服心里那一关,她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种事啊,指望自己克服是克服不了的。
得用药!
喝了药闷着头睡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发现并没多可怕,不就没事了?
她轻咳两声,建议道,“好法子我没有,馊主意我有一个,小姐,不然我给您弄点药喝喝?这种事其实没那么可怕,只要您迈出第一脚,再经历时您就不怕了。”
景飞鸢有些迟疑,“恐怕行不通,昨晚我说我多喝点,喝醉了王爷就能……可是王爷他不肯,他不许我这么做。”
谭嬷嬷笑道,“我的傻小姐啊,这您就不懂了吧,您当着王爷的面说您要把自己灌醉了让他疼爱,那他肯定不肯啊,他要是能坐在那里冷眼任由您灌醉自己,那他成什么人了?您得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喝,您自个儿偷偷的醉,到时候他一回房间见到热情如火的您,您非要往他身上扑,非要缠着他,他还能把持得住?”
谭嬷嬷低声说,“再有原则的柳下惠,见到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样投怀送抱缠着自己,都会破戒沉沦的……”
景飞鸢脸色红了又白的,跟开了染坊一样。
她犹豫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得踏出这一步。
必须踏出去。
她望着谭嬷嬷,“那您说,我是灌醉自己好,还是弄点药喝喝?”
谭嬷嬷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依我啊,肯定是弄点药喝喝,毕竟您又没喝过酒,您怎么知道自己的酒量?万一喝过头呼呼大睡,不是白白受了一回罪还没有达成目的?喝药就不一样了,好的药啊,会提升您的兴趣,减少您心里的畏惧,您全程是有感觉的,不会烂泥一样瘫在那儿影响您和王爷彼此的情绪……”
她小声说,“您这么喜欢王爷,您也不希望他跟您圆房的第一个晚上是无聊无趣的吧?”
景飞鸢被谭嬷嬷说动了。
她看了谭嬷嬷几眼,下定了决心。
她在心里问药玉空间。
“小玉,你这儿有没有谭嬷嬷说的那种药?最好……咳咳,最好只提升兴趣,不那么伤身子的——”
药玉空间沉默了好几息,才幽幽回答。
“干嘛啊,我是正经的仙宝,主人干啥让我做那种下作的药啊?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见不见同行啦……”
景飞鸢本来就不好意思,见小玉这样说,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抬手拍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无声央求小玉。
“求求你了,好小玉,事关我的终身幸福,你就为我下作一次吧,再说了,这药是我自己吃,又不是给别人服用,怎么就下作了呢?咱们不下作,你乖啊,咱们都挺直脊梁做人,不怕!”
“……”
药玉空间无言以对。
它嘤嘤嘤地发泄几声过后,最终还是妥协了。
它垂头丧气地说,“行行行,我去准备准备,保证在天黑之前给你,而且保证这药只助兴,不伤身,行了吧?”
景飞鸢脸颊愈发红了。
她再三感谢小玉过后,心想,有药玉空间在手就是好,这些难以启齿的药根本不要去前面找铺子里的人弄,她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弄来。
所以当谭嬷嬷问要不要去外面药铺悄悄弄一副药来,景飞鸢婉拒了。
她说,她自己有办法。
等谭嬷嬷转身去将她的朝服放进柜子里好生珍藏时,她脑子里又响起了药玉空间的询问声——
“对了主人,我方才忘了问你,你只要那个,不需要帮助你怀孕的药吗?你家王爷也好大年纪了,你要不然今晚怀个崽崽,让他乐呵乐呵?”
给他把脉,为他赐药
景飞鸢愣住。
孕育子嗣的药?
啧。
药玉空间太逆天,她总是会忘记自己有这样一个逆天的仙宝。
别的女子成亲后要整日担忧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