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喝酒胃出血,事不小。”风洋流津津有味地看医学检查报告,这种身体样本流到他手里的可能性极少,“经典营养不良,缺乏35种维康素。轻微外伤。右手小臂有旧伤骨折痕迹。”
银荔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讪讪望天。
温文尔面无表情,听私人医生下一句:“体内含毒素?代谢没完全,摄入不超过4天。毒素成分检测出764与毒蛇黑曼巴的腺液基本符合。”
温文尔的管家谢河上前一步,揭开白手套,“请您检测是否与这种毒液相吻合。”
银荔才从他手腕上黑黝黝的血孔知道他被伏野寻咬了。
风洋流欣赏了一眼这个新管家,挤出他手腕里的毒液,“抗性不错啊。”鮜續zhàng擳噈至リ: y hu wenc o
“得益于联邦的血清。”
管家先生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仿佛被毒蛇咬一口跟被蚊子咬一口一样。
“吻合度高达95,部分成分不一样。”风洋流想了想,“这个成分我见过类似的。——唔,找到了,春红素,人工合成的发情单样物质。液体样本来自联邦名录以外的蛇类吗?”
发情物质。
温文尔看她的眼神又变了。
银荔挡住眼睛。肯定是那个家伙说要和她交配之后给她下的。
唉。这都什么事。
“不要紧张。”风洋流摆摆手,“皮肤有轻微勒痕,没有性交痕迹。”
银荔:“……”
温文尔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一个管家。
风洋流背着管家冲她努努嘴,她眨眨眼。他眨眨眼。她小鸡啄米点头。
风洋流成功接到信号:“你出去吧,别打扰我做别的检查。”
谢河俯身鞠躬致意。
风洋流打开屏蔽仪,“你是银荔?”
“是我。”
“我接到过你的身体资料。”他啧啧称奇,“身体素质和一年多前差不多啊,还差了一点。”
“……”银荔无法解释。
“我第一次看到温大少爷脸这么臭。你和他吵架了?”
“……我吐他身边了。”
“哦,难怪。”风洋流挑眉,“不对啊,你怎么还能碰到他的边?”
连他一个当医生的都没他洁癖严重。
她拿被子蒙脸,“我不知道。”
“你没有性病。但要和其他关系断舍离。他这个性格接受不了用别人用过的。”风洋流好奇地问,“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听到性交两个字爆踩雷点,好像是什么听不得污言秽语的小仙男似的。
银荔不吭声。
“我不看好你,”风洋流悠悠地说,“但人要及时行乐。你想试他的态度,跟他上一次床就知道了。”
她果断装死,把自己埋了又埋。
温文尔把私人医生的床位让出来,人却无影无踪。
住了一周,风洋流顺便把她未愈合的骨伤都治愈了,只有皮肤上疤痕因年代久远而没处理。
疗养的床位遥遥对着宁静的大海,银荔有时看着海面,莫名不敢靠近。
望不到边的洋面,如同那晚她看不清的黑夜。
只有看到谢河的时候,她才会想起温文尔。
这个管家好像照着他的模子找的,礼貌体贴,冷静理智,分寸疏远。
她问他:“你和温文尔有亲属关系吗?”
他说:“没有。我以主人为目标。”
好吧,不是他家的私生子。
银荔拐着弯找到联邦大学机甲学院机械维修系的老师的讯号,还联系上了冷若花,千恳万切下继续在老师们遥远的指导下学习联邦艰涩的知识。
风洋流给她打营养针,她“哇”一声,“我要出院!”
“我这里好吃好住,哪里亏待你?”说着话,他毫不手软,食物摄入营养值不够她补,全靠药物补全。
银荔受伤地捂着腰,“冷冰冰的,没有生气。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要人没人,要机械没机械。
“恭喜你,小姐。你觉醒了,可以出院了。”
谢河欲言又止,银荔鞠躬:“求求你也别待着这里!我也不想看到你!”
谢河:“……”他不知道自己触发她悲伤的记忆,还以为自己这张俊脸这么不堪入目。
风洋流又给她补了一针,“你为什么对帅哥这么不友好?”
银荔龇牙咧嘴忍着:“太帅了对我不友好。”
谢河听明白了,侧身告辞。
她苦苦哀求白大褂:“有没有什么垃圾?给我废物回收一下。”
没来得及做回老本行,医院里的东西她也不敢碰。
风洋流指着她袖口的红宝石袖扣,“这一对,价值二十万。”
银荔:“……”
他指着她裤子缝边的金绣线,“这一根缝线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