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去枪毙
“别慌。”靳舟淡定地竖起手掌,“你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分析分析。”
“不了不了。”小武连忙摆了摆手,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女人跟男人不一样,靳哥你那套理论还是用在男人身上吧。”
靳舟心说他也想用,关键是他没人用啊。
傍晚早早关店,靳舟把小武带去路边摊喝酒,这小子也是动了真感情,搞得靳舟自责不已。
“靳哥,你老实跟我说,”小武喝了好几瓶啤酒,口齿不清地打着酒嗝,“你是不是从来都是只走肾不走心?”
“净瞎说。”靳舟抖了抖烟灰,表情沧桑地放空视线,“你哥我是不走肾只走心。”
“那你说说,”小武紧追着问,“你对谁走过心?”
靳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影,他看了看时间,灭掉了手中只抽了半截的香烟。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小武见靳舟没有回答,像是抓住了证据似的,“兄弟们都知道你花心,你就别装了你。”
靳舟不禁觉得奇怪,他只是宝贝儿多而已,怎么就成花心了?
把小武送回修车店附近的出租屋里,靳舟没有回家,而是慢悠悠地溜达到了法院附近。
他不介意在杨时屿面前意暴露他知道杨时屿住在法院边儿上,但有一点他没敢让杨时屿知道,那就是他甚至清楚杨时屿住在几栋几号。
大概也是某次喝酒归来,他在路上偶然看到杨时屿在便利店买东西,便鬼使神差地尾随了一路。
杨时屿住在老小区,没有安装电梯,楼道里的人上上下下,楼道外的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家住户的家门都是普普通通的钥匙锁,唯有杨时屿把家门换成了智能电子锁,像是生怕有小偷撬他家家门似的。
靳舟还记得当时他在杨时屿家门前站了一阵,犹豫要不要搞一出恶作剧——猛地敲门,然后溜掉。
后面还是觉得太幼稚,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靳舟又来到了杨时屿的家门前。
昨夜雨中分别,他对杨时屿说的那些话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所以他已经无所谓暴露不暴露,反正他今天没心情被杨时屿挂电话,就算杨时屿知道他偷偷摸摸尾随又如何?
“梆梆梆。”
靳舟拍响了杨时屿家的大门。
等了一阵,门里没反应,靳舟又拍了拍。
这次门里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杨时屿的声音:“谁?”
靳舟:“我,靳舟。”
亮着微光的猫眼暗了一瞬,下一秒,电子锁响起开锁的声音。杨时屿打开一条门缝,皱眉看着靳舟问:“你怎么在这里?”
靳舟也是没想到,他来得竟然这么是时候。
杨时屿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发梢上还有水珠在滴落,双眼应是没有戴眼镜的缘故,微微眯着,覆盖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哇喔。”靳舟忍不住在心里吹起了口哨,“你什么时候还练出了腹肌?”
杨时屿的肌肉线条非常匀称,没有紧绷的感觉,流畅得恰到好处。靳舟的眼神贪婪地扫过杨时屿的每一寸肌肤,皮一皮的念头又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个小恶魔在他耳边说,不皮不是真男人。
杨时屿显然不喜欢靳舟赤裸裸的眼神,肩膀一动,作势便要关门。
靳舟哪会舍得这般美景,几乎是下意识地,先用脚卡进门缝,再用手撑住门板,动作一气呵成地推开了大门。
“靳舟。”杨时屿低沉呵斥了一句,但也没把人赶走,只是微微恼火地关上了大门。
“帽子没干,改天还你。”靳舟打量了一眼客厅,又看向身旁的杨时屿,“拖鞋呢?”
杨时屿站着没动:“你来做什么?”
靳舟莞尔一笑:“听说你今天去了南部监狱。”
杨时屿皱眉盯了靳舟一阵,最后没辙似的呼出一口气,微微弯腰打开了鞋柜。
靳舟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又不眼瞎,手也没断,他会不知道自己从鞋柜里拿拖鞋?
“你这里沾了东西。”靳舟说着就把魔爪伸向了杨时屿的浴巾,谁知杨时屿的防备心不是一点半点的强,他的手指才刚碰上浴巾,杨时屿便逮住了他的手腕。
“不用你管。”杨时屿用另一只手拿出一双拖鞋,扔到靳舟跟前,关上了鞋柜。
“在你背后,你看不到。”靳舟又张开五指,朝杨时屿的屁股袭去。
眼看着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凸起的弧线,杨时屿突然微微侧身,一手拽着靳舟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后背,顺势把他推到了一旁的白墙上。
撞击来得猝不及防,靳舟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撑在胸前用作缓冲,然而他才刚从墙上反弹回去一点,身后的杨时屿又整个人压上来,把他按在了墙上。
“不想被赶走,就给我老实点。”杨时屿的前胸贴着靳舟的后背,两人中间夹着靳舟反折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