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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孤勇在白天消失殆尽,陈葭又义正严辞地跟陈广白划清界限,不让他叫她“宝贝”,一定要连名带姓地叫。
陈广白无所谓,她要怎么样都随她。
陈广白带她去玩,不巧的是国庆假期哪哪都挨山塞海。陈葭逛了一上午就放弃,囔着要吃北京烤鸭补补身体。
陈广白闻言高深莫测地一笑,欣然带她去全聚德。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还没四中食堂一份十二元的脆皮鸭饭好吃,还白白排了那么长队,陈葭耷拉了脸。转头又说要去牛街吃小吃,一小时后陈葭发现只有驴打滚美味,她奄奄地明白陈广白那句“这也许是叁天中你吃得最好的一顿”是什么意思了。
北京,美食荒漠。
陈葭第二天的朋友圈便是这六个字。
晚上去吃北大的勺园,陈葭点评味道不如燕南食堂。陈广白指出几个食堂味道大差不差,她昨天觉得好吃是因为一群人哄着她吃,心理作用的加成。
陈葭撇撇嘴不理他,赌气地把一盘炒牛肉窝得一干二净,刚想展示一下光盘,举目有人袅袅过来跟陈广白打招呼。
“陈广白。”
“嗯。”陈广白懒懒地抬眼应了声。
杨写意早已习惯陈广白的冷淡,打过招呼后便翩然坐至他们跟前。
是个纤纤薄背细腰的女人,一头顺直的墨色长发,中分挂耳,五官细巧,气质高雅,很漂亮。
陈葭有些后悔今天扎了马尾,衬得她好小家子气。
“你没回家?”
“嗯。”
“这是你?”
“妹妹。”
“哦~很漂亮。”
“嗯。”
杨写意把目光转焦到陈葭脸上,两人四目相对,杨写意愈发落落大方:“你好,小朋友,我是你哥哥的学姐,杨写意。”
陈葭瞄陈广白一眼,见他没反应,只好礼貌地冲她点点头微微笑:“你好,我是陈葭。”
“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葭吗?”杨写意灵慧地问,虽然广白是一种草药,但她还是一瞬间想到了这句有关“葭”和“白”的诗。
陈葭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杨写意嫣然一笑,有种春雨化润土的美感。陈葭立马被折服,一点点的不喜顷刻荡然无存。她还不懂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能跟别人分享的道理,她享受别人分享的同时也以为什么都能分享,占有欲沉在海底。
“厉害诶…”
“你真可爱,加个微信吧。”杨写意俏皮地冲陈广白眨了下眼,“广白你不会介意吧?”
她叫她广白。
陈葭后知后觉地本能警惕:“我没有微信。”眼珠子往左边游离,她在撒谎。陈广白眉眼浮出浅浅的笑意。
杨写意失望,但依旧仪态优雅地告辞离开:“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葭葭,你下次再来的话我带你去逛新光天地。”
她走之后陈葭问他:“她说的是商场吗?”
“是。”陈广白催促她,“把饭吃完。”
“吃完饭我想去新光天地。”陈葭眼睛滴溜溜地转,立马把任务变成交易。
陈广白点头,注视着她填饱肚子。
也许女性天生的基因上刻着包包和首饰的代码,陈葭一进新光天地便逛得不知停歇。陈葭边毫不犹豫地刷下陈广白的卡边故作懂事地马后炮:“哥,你有钱的对吧。”
陈广白再有钱也经不住她这样耗,可又舍不得那双晶亮的眼睛蒙上失望的灰,索性眼不见为净:“我去四层sta等你。”
“好。”陈葭收了卡乖乖送走陈广白,在看不到他身影后撒了欢地买。
她自小到现在零花钱一直不多,也好在在学校可以穿校服。后来萌生了爱美之心,想买什么的时候就骗陈广白的钱,陈广白向来对她大方,但这么放肆地购买奢侈品还是第一次,陈葭觉得她肾上腺素都要窜出脑门了。
陈广白再见到陈葭的时候她已经焕然一新,头发被吹成披肩的俏皮卷,裙子是dior的珠色无袖裙,鞋子是iuiu的玛丽珍单鞋,两个手腕上各自戴着tiffany和vancleefap;arpels的经典款手链,右手几个购物袋,左手一只chanel的菱格包。
陈广白一时无言。
陈葭兴冲冲地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陈广白半天憋出两个字:“好看。”像个嚣张纨绔的千金大小姐,还好她脸蛋和身材撑得住,不至于被密集的logo衬成暴发户。
陈葭傲然昂头,拒绝陈广白要给她披外套:“不穿,商场里又不冷!而且你的外套跟我的一身完全不搭!”
陈广白依旧把外套披上她的肩,语气淡淡的:“不穿可以,你这一身也别穿了。”
“你威胁我!”陈葭气倒,不由护住两手的包袋。
“嗯。”
上车后陈葭兴奋地观赏爱抚她的战利品,这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