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从不允许的挥霍竟然这么轻易地在陈广白这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缺失的心角被一点点填满,她真挚地望着陈广白感慨:“有哥哥真好。”
陈广白想:什么时候在床上有这个觉悟,他会更开心。
他摸摸她的脑袋宠爱地抛出棘手的问题:“你要怎么带回去?”
一下子难倒陈葭,陈葭犹豫了会儿痛下决心:“放你公寓吧,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穿。”
陈广白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下次什么时候来?”
陈葭想了下之后的节日:“可能要元旦了吧。”
“好。”陈广白应。
红绿灯不断变幻,路况一般。
陈葭小心把战利品放回去,问陈广白:“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可怜的小孩,才糜掷一次就忍不住反省自己。陈广白瞥她一眼,语带笑意:“是不太好,卡居然没刷爆。”
“嘿嘿。”陈葭咧嘴笑。
显而易见,这些衣饰带给陈葭的快乐超过了价格本身,那就不算溢价,就像房子车子虽贵但称不上奢侈品。且他也不是买不起,陈葭也不是配不上,她喜欢就买,养成骄纵虚荣的性子更好——一般男人会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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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房间,陈葭就迫不及待地洗澡——为了用上昂贵的护肤品。女孩子在一点点的涂抹中变成小女人,最后敷上面膜,陈葭绷着脸躺上床。
鬼样子,陈广白扫见后的第一反应。
陈葭把靠枕垫在腰后,打开手机看到家教发来的消息:今天练琴了吗?乐理常识背得怎么样?声乐呢?练了吗?
陈葭美美地回:没有。
又小心机地宣告自己正在变美丽:在敷面膜。
家教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讲笑话:起来把面膜撕了,坐下给我弹个十遍。
陈葭欢笑,感受到面膜与脸颊的空隙立马收敛:身边没有琴诶。
家教无奈:那练声,别偷懒,录视频给我。
好吧,陈葭不情愿地洗净脸开了视频,把手机翻转覆在床单上,以防镜头录到她半赤裸的身体和会暴露心声的脸。
陈葭起调的时候陈广白在浴室吓了一跳,以为她发什么神经,刚想问,倏尔听到美妙灵动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歌词像有了生命。
他不由把淋浴头调小了些。
陈广白洗完澡出去时陈葭已经不再唱,立在窗户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t恤被她当睡衣穿,两条细腿伶伶地并在一起。
“怎么不唱了?”陈广白问着,去捞她的腰。侧目的刹那触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陈广白蹙眉,丢下手中的毛巾捧上她的脸,俯身去吻她的泪水。
陈葭轻轻地问:“哥哥,小时候妈妈有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吗?”
陈广白没有否认:“有。”他迅速回忆了下她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果然与母爱和童年有关。
陈葭小脸皱起来,不说话。
陈广白凝视她:“我再讲给你听?”
陈葭用手背抹了把眼睛,重重地点头。
陈广白的睡前活动被迫从育人变成育儿,他早忘了年幼时陈母讲的故事,从手机里随意找了篇开始念。语调清淡,没多大情感起伏,但陈葭閤眼极认真地倾听着。
没一会儿陈葭就起了困意,呼吸逐渐轻盈,梦里的陈广白是手持利剑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