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白笑了笑。
陈母思忖着件件事体;陈父降下车窗,上山路堵,难免心浮气躁。两人都未留意身后的动静。
在临近墓园路时,车子堵了个彻彻底底。
大概是堵了挺久,路上有不少人下来抽烟,带娃溜达,还有隔窗聊天的…中国人骨子里自娱自乐的精神此时尽现,陈葭瞧得津津有味。
竟然还有一只小花猫闲然淡若地穿越车丛。陈葭惊奇,小猫会不会觉得这些车、这些人都是傻子呢?这么好的冬日暖波,竟然呆在马路上不知所措。
陈葭条件反射地拉了拉陈广白的衣袖,半回头兴奋道:“你快看那只猫,超级优雅!”
陈广白跟着她倾身往外望去,一眼捕捉到她口中的猫,的确很漂亮,是南方罕见的长毛猫,尾巴高束,在石阶上走走停停。
他点点头:“确实。”他回答着,呼吸轻轻洇上她的侧脸。
陈葭这才恍觉他们靠得很近,急急忙忙要撤回身子,没想到恰好使耳朵擦过他的唇瓣,还一屁股压上他撑在后头的手掌。
陈葭脸色陡然坨红。
陈广白轻笑一声,极缓极轻地撤回了手,似在用手背描摹她臀部的曲线。
陈葭不敢看陈广白,只快速瞄了眼爸妈,幸好他们没发觉他们的异样。余光里陈广白的嘴角牵得高高,十分可恶的模样。
陈葭恨恨地推他一把,遂正襟危坐,暗暗咬牙发誓直到下车都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盯正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