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干什么?
胡思乱想间,孟时书的眼神瞟到后视镜,却没想到正跟傅惊别的视线撞上。
乱飞的思绪瞬间回笼,孟时书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他迅速移开目光,又悄悄看了回去,再移开目光,再看了回去……
不是,这反派什么意思,开车不看路,看他干什么?!
孟时书愤愤往前一看,所有的怒气都在看到悬在半空跳动的红色数字时偃旗息鼓。
哦,红灯啊……那没事了。
孟时书咳了两声掩饰来自己心底的尴尬,好在大反派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然他合理怀疑自己可能会被扔出去喂鱼。
看了下外面的车流,孟时书立马在心里改口:嗯,喂车。
“那个……傅总。”孟时书决定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有什么问题吗?”
红绿灯上黄色的“0”一闪而过,傅惊别放下手剎,重新启动了车:“你之前找的打了薇澜的人都有谁?”
啊?
毕竟不是他做的事,孟时书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神色不自然道:“哦,那个谁,这个谁,还有嗯……个谁。”
?
车速好像慢了点,傅惊别灼热的目光落到孟时书脸上:“嗯?”
孟时书表面正襟危坐,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就是……这个谁,那个谁,还有……”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孟时书欲哭无泪:问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原主他怎么知道?
他干脆换了个话题:“傅总找他们有事?”
“把他们叫出来。”傅惊别转着方向盘,也没纠结他刚才的糊弄。
孟时书问:“叫出来干什么?”
傅惊别说:“薇澜不想跟你计较,这次的事我就当跟你没关系。但我傅家的人也不是白让人打的,他们谁打了赵薇澜、怎么打的、打了哪里,都得给我千百倍地还回来——懂了吗?”
后视镜里,男人寒凉轻蔑的眼神如有实质,孟时书没忍住打了个冷颤,他知道傅惊别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动歪脑筋。
他这次肯放过自己,下次自己就未必有这么好运了。
孟时书忙不迭点头,生怕他把自己也算进“秋后算账”的“账”里:“知道,记得,我这就叫他们出来。”
打人了!
虽然孟时书不知道打了女主的人都有谁,但好在他手机里还能找到几条有用的信息。
孟时书尝试着给几个类似混混的联系人发了消息,得到其中一个人的回复,立马就以要给他们发奖金为由把人骗了出来。
傅惊别就在他旁边,视力极好,一垂眼就能看到他的一系列操作,挑眉问:“这么痛快?”
“那还能怎么样?”
孟时书没察觉到他语气的异常,手上打字飞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傅惊别不语,眸底闪烁着幽深森意。
像他们这种阶层的人最重面子,平常手底下的人犯了错,自己想怎么罚都可以,但如果把人交到别人手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无论是护不住手底下的人还是拿人做利益交换,都是很跌份的。
依照孟时书平时的行事作风,傅惊别还以为要恐吓威胁几句他才肯交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眼见着孟时书发完消息熄了手机,傅惊别淡声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迎着傅惊别蛊惑人心的眼神,孟时书也困惑住了。
什么想说的?
仔细观察傅惊别的脸色,发现他没在开玩笑。
不是,他人都交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录口供不成?
那也该找原身而不是找他啊!
孟时书长吁了口气,试探着说:“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
果然。
傅惊别面无表情,循循善诱:“什么?”
孟时书大着胆子:“你要是打了他们,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
傅惊别别过头,没再看他那双期待的眼睛,“还有呢?”
还有?
看出他的不解,傅惊别难得好耐心地补充:“这里面没有你想求情的?”
不是,他好好的给这些人渣败类求情干什么?
“我求什……”
敏锐地捕捉到傅惊别嘴角嘲讽的弧度,孟时书才反应过来他又在试探自己。
大反派还挺谨慎。
孟时书觉得自己像个防着班主任抓开小差的学生,不由心累。
他不敢再掉以轻心,急忙说:“不用,您想怎么处置他们都行,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笑话,先不说那些人他根本就不熟,就算熟,他们也根本不配自己的求情。
上学时是少管所的常客,出社会是监狱的常客,就这样的人渣败类,他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
提供完那几个混混的位